舟玄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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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我自己。

「南北」彩条

*看节目突然冒出来的脑洞遂写之。

*两个麻花精拧巴到最后没结果的故事。

*be预警,也许ooc,有点没逻辑,3k短打。


正文:

空中缓缓落下彩条,蒲熠星伸手去抓,什么都没抓到。

那一瞬间他侧过身子抬头望着天空,不断下落的彩条遮住他的脸,没人看见他脸上静静滑下一行泪。

“蒲熠星你瞧,你什么也抓不住。”他在心里对自己说。

蒲熠星抓不住飘落的彩条,也抓不住郭文韬的手。

他什么都抓不住。


蒲熠星记得那天夜晚的月亮特别亮,亮的他有些发冷,亮的看不见周遭的星星。

他靠在阳台吹晚风,被他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几声。蒲熠星看都没看就拿起手机接通,张嘴就是“韬韬”。

“这么晚了怎么……”

“蒲熠星。”

郭文韬没等他调侃完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,蒲熠星隐隐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,他拿手机的手突然有点颤抖。

“……怎么了韬韬?有什么事吗?”蒲熠星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,他下意识用轻松的语气转移话题,“害呀还有什么事能难倒你郭文韬的。”

“我……有话跟你说。”

明明只是短短的几个字,从郭文韬嘴里说出来再传到蒲熠星的耳朵里,好像却不止几个字。

“很重要吗?”鬼使神差,蒲熠星问了这么一句。问出来这句话之后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,久到他以为时间在此刻停止了前进。

终于,耳朵里传来对方的一声轻叹,很轻很轻,但是在蒲熠星耳朵里是那么刺耳。

“没什么重要的。”郭文韬说。

蒲熠星松了一口气。

然后又陷入一阵沉默,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,一个人不知道说什么,一个人不知道接什么。

“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?”

“快了,这把打完就睡。”

蒲熠星说了谎,而这个谎很拙劣。

“那你继续玩吧,我不打扰你吃鸡。”

郭文韬没有拆穿,接着他的话说。

“好。”

“那行,我挂了啊,拜拜。”

“拜拜拜拜。”

两个人谁也没有说完拜拜就挂掉电话,手机里传来对方的呼吸声,一下又一下,经过电子处理之后有些陌生,但又莫名真实,很近的距离。

“你挂吧,我……”在打游戏抽不出手。

剩下的半句话被蒲熠星吞回肚子里,太假了,连个键盘声都没有,他知道郭文韬只是没有拆穿他。

“好。”郭文韬没说什么,答应地很干脆,“再见……”

说完电话就被挂断,一切归于平静。

可是蒲熠星的心已经不再平静,没了声音的手机被他紧紧握在手里。

他抬头望向月亮,恍然间浑身发抖。

蒲熠星猜的到郭文韬想要说些什么,是他渴望了很久的一句话。无数个夜晚,他梦见自己拉着郭文韬的手,奔跑在落日的余晖里,而郭文韬嘴里就说着这么一句话。

可当这个时刻真实到来,他却退缩了。

他太了解郭文韬了,他知道郭文韬的话一定是想清楚下定决心才会说出口。他也太了解自己了,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怕了,害怕后果太惨烈。

什么理想主义者,不过是他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罢了。

他远没有郭文韬勇敢。

明明爱却不敢说,也不敢听,不敢尝试。

蒲熠星就这样一直拧巴着自己的心。

月亮还高挂在天上,那么亮,亮得刺眼。

他听见了刚刚电话挂断时郭文韬的低语,再见后还有一句话,郭文韬说的很小声,但他听的很清楚。

他听见郭文韬说:

“蒲熠星,月亮好暗。”

是啊,好暗。

星星都看不见光了。


那天之后,蒲熠星和郭文韬没有一个人主动向对方发过消息,哪怕在群里两个人都还冒过泡,一前一后的聊过群里的新话题。

但蒲熠星置顶的聊天框已经很久没有过新消息,聊天记录停留在那天下午郭文韬跟他说自己的脊柱又开始疼了。

蒲熠星想起来当时自己特别着急,看见消息就一个视频打过去,没过多久郭文韬就接通了,但是好像没开摄像头,总之是一片黑。

然后郭文韬笑着跟他说:“不用担心,没啥事的。”

默契这件事谁也说不好为什么,有的人就是很默契,做什么事情想什么东西就是会莫名其妙的一致,很像一个有很多分支的路口,有的人就是会走上同一条路。

蒲熠星一直很享受和郭文韬的这种默契,像是他们之间的暗语,除了他们俩之外没人能懂。

这次也是这样的默契,默契的选择沉默。

蒲熠星一个眼神郭文韬就能懂,那天蒲熠星的那一句话郭文韬又怎么可能没懂。

于是两个人很久没有一起联机直播过,朋友和粉丝问起来时都只是说刚好有事或者游戏不感兴趣,打个哈哈就过去了。

有些事情不是时间长了就会过去的。

有的人一辈子都没遇见过这样和自己同频的人,而蒲熠星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遇见了郭文韬,然后不可控的爱上他,同时也笃信郭文韬会爱上自己,他不只想和郭文韬做朋友,他想要把他占为己有。

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一样,可是最后呢,最后郭文韬下定决心向他前进的时候,他却退缩了,想要忘记这份爱,想退回去只做朋友。

怎么可能做到呢。

他把自己和郭文韬的聊天记录从最初到最近看了一遍又一遍,看到每一句话都深深印在脑子里,看到自己不看手机也能想得起顺序。

他开始想如果那天没有打断郭文韬的话会是怎么样的结局,可是没有如果,他也就早不信那些情话。

其实蒲熠星没有想要和郭文韬断了联系,他在输入框打了又打,最后却都删掉了不了了之。他几乎没事就点开置顶的聊天框,可是上面的字再也没变成过“正在输入中……”。

蒲熠星没郭文韬勇敢,也没郭文韬狠心。


蒲熠星没想过那天以后再见到郭文韬就是在节目里。

节目组罕见的没有干预他们分组,于是听清楚规则之后齐思钧随便的选择用黑白配来分配。

谁都知道,黑白配时蒲熠星和郭文韬一定会分到一组,可是谁都不知道,每次出手之前两个人都会默契的对一个眼神。

这次蒲熠星习惯性的去瞟郭文韬,却发现郭文韬没有看过来,反而是笑眯眯的和齐思钧说话。

虽然结果他俩还是分到了一组,唐九洲在旁边带头地哀嚎说他俩一组这还怎么玩,但蒲熠星总觉得不是那个感觉了。

当初没发现自己喜欢郭文韬的时候,没想要把人占为己有的时候都未有过这样的感觉。感觉心很沉,压的他五脏六腑都不舒服。

节目录制按部就班的进行,一环扣一环。解题时蒲熠星习惯去和郭文韬讨论,而对方也和他认真的讨论着题目和思路。他趁说话间隙去观察郭文韬,却没发现任何变化。

因为俩人在一个组,一种压力推着每个人都更有冲劲,这样的结果就是节目进度推的很快,很快就进入了录制尾声。

蒲熠星故意落在队伍最后,走在郭文韬旁边。他想开口说点什么,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
“蒲熠星。”是郭文韬。

有人喊他“阿蒲”,有人喊他“喷喷”,有人喊他“eazin”,可郭文韬不一样,他总是爱连名带姓的喊他。明明是最生疏的称呼,可是这三个字从郭文韬嘴里喊出来他总感觉格外的亲昵。

蒲熠星听见声音看向郭文韬,这是那天之后他俩第一次交流。

“韬韬,我……”他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,可是解释什么呢。

郭文韬拍了拍他的肩,冲他微笑“你紧张什么,咱不是好朋友吗?”

“不是……”蒲熠星下意识去反驳,但声音越来越小,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,和郭文韬退回到朋友。

“快走吧。”郭文韬好像没听见蒲熠星的话一样,“走慢了一会儿又该被阴阳怪气几句了。”

郭文韬在前面走着,蒲熠星跟在后面,像最初一样,但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。

当他们一群人一行排开一起喊节目口号的时候,几声礼花筒响,满天飘落着五颜六色的彩色纸片,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着光。

蒲熠星应声微微仰头去看飘落的彩条,余光里却看见郭文韬低着头,没有什么表情,也没有什么动作。

他像以前每次飘落彩条的时候那样伸出手,但这次掌心摊开时手上什么也没有。

没有抓住的彩条,也没有抓空之后郭文韬故意放在他掌心的彩条。

什么都没有。


蒲熠星突然想明白了。

他什么都没抓住过。

彩条是,郭文韬也是。


全文完。

《彩条》 文/舟玄渊


*补充放个在超话存的图,特别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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